春药

一层又一层,凝成表面的温凉。有什么东西在皮下作祟,诡异的燥热翻涌。

    关彧眯着眼睛,目光已经失去了焦距,漫无目的地逡巡。迷离的光碎在里面,反出一汪水光潋潋。

    言炀奇怪:“他喝醉了会这样吗?”

    旁边的姑娘紧张到有点结巴:“彧、彧哥平时不这样,今天,今天,今天来的人太多……”

    小姑娘不敢接着往下说了,因为言炀目光灼灼地盯着她,像要把他烧穿。

    “……所以呢?”言炀听到自己的声音沉了几度。

    “所以,可能有人往里面加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……”

    言炀不是毛头小子,很快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,只是他奇怪现在这样一个法治社会,又是在合规经营的酒吧,竟然还有人堂而皇之地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。

    言炀磨了磨牙齿:“啧。”

    难办了。

    小姑娘像是这里的酒保,顶着他阴鸷的目光鼓起勇气说:“其实这药烈性不大的,而且很好解,你是他男朋友吗?”

    言炀条件反射地想否认,“不”字还未抵着唇出口,突然转圜。

    他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,想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。

    言炀把关彧带回酒店时,关彧整个人已经化成了一滩水,浑身湿漉漉的,他把他从怀里捞起来,放到床上。

    关彧微微长的头发因为沾了汗水而抿在一起,额头上细碎的发丝也被撩了起来,脸像被水洗过一遍,玻璃一样白净如新。他细腻得像没有毛孔,颊上每一寸肌肤都是光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