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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祖宗(十三,完)

    西蘅又来谒见西厌,她脸sE算不上好,进屋后看到姜妤也在,面sE又沉了一分。

    西厌看向姜妤,“你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姜妤退下,期间她与西蘅眼神相接,明晃晃的厌恶和杀意让她疑惑之余不由胆寒。

    人一退下西厌便急急地问,“老祖宗,就为了那个中原贱民,您竟对咱们边军儿郎下手?”

    西厌抿了口茶,神sE平淡,“你在质问我吗?”

    西蘅连忙低头,“阿衡不敢。”

    西厌放下茶盏,悠悠说,“我早就说过你太纵容他们,以致于他们现在无法无天。一个小小卒子胆敢在官差眼皮子底下抢人。”她沉下声问,“西蘅,你是真以为百濮犹如天堑牢不可摧了吗?”

    西蘅面sE一变,嗫嚅,“可是……他们都是贱民。”

    “百十年前你们一家也是你口中的贱民,就连这姓也是我赐的,你竟忘了?”

    西蘅表情一凛扑通跪下,“阿蘅不敢!”她喉咙一动,“老祖宗心系百濮x有大Ai,断不会拘泥于这些小节,是阿蘅妄自揣度,很是不该。”

    西厌轻嗤,“你也不必拿这话来刺我。家国天下苍蝇蝼蚁,世事如云烟,在我眼里并没有什么不同。”

    西蘅表情霎时冰裂,“您真的对她……”

    西厌打断,“我即便不心仪她,也断不会心仪旁人。”

    西蘅心如刀绞,她不甘地抬头,却被西厌洞若观火的眼神b得垂下首来。

    今日天晴,姜妤在从屋子里出来抬头看去,深觉人心像这骄yAn一样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