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声慢
里的难熬。 她还记得他们常常会把自己裹得像雪人一样,b赛谁能在银白sE的大地中寻找到最多的花朵;他们没有分出胜负过-因为她的丈夫总会把所有的花洒向空中,然後他们在花雨中旋转、奔跑、翻滚、翻滚,直到那麦子般金hsE的yAn光洒在身上的男子带着跟yAn光一样闪耀的笑容投降,叫着她只存在於他们之间的名字「花儿」「花儿」……。 「还没分出胜负呢…」这句话无预警的从她的口中溜出来,有只鸽子抬头看着她。 「我们在北方见过吗?」她问,但鸽子只是眨着黑曜石般的眼睛。 她不知道该送什麽花来表达自己的想念。 玫瑰是绝对不适合,她想,玫瑰在那种地方似乎是要诉说一个万般叹息都无法纾发的哀愁。 这绝对不是因为想隐藏自己的难过,只是玫瑰不适合。 然後她看见了被随意放在包装纸旁边的旧识,就是那北方的冬天两人在雪地里时常寻见的金hsE野雏菊。 又见面了,她觉得自己该说些什麽,但谁又会问朵花「你最近过得还好吗?」她望着这些金hsE野雏菊,突然发现自己没那麽孤单,却又觉得自己更加的孤单。 我们只剩下彼此了,也许还有鸽子,她相信他们有了共识。 医院的墙壁雪白得像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