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节
俩互相一点头,揭过寒暄环节。 薛晏清对谁都寡言少语也就罢了。而薛元清与柳舒圆本在低声争论,见到人来,皆匆匆收拾神色,状似亲睦地牵起了手。 两队人默契地一前一后走着,气氛沉凝。 虞莞若有所思。她得找时间问问,薛晏清对这个兄长是怎么想的。 太后早早就坐在康宁宫的主位等着,笑眯眯地搓着手看着孙子俩携新媳妇前来。 如此情绪毕露,不像端庄尊贵的一朝太后,反倒像个稚龄顽童。 “快坐快坐,哀家恨不得一夜没睡,早就坐在这等你们了。” 嬷嬷们引两对新婚夫妻入了座。 昨日太后惊悸昏迷,按理说阖宫妃子应当来请安,然而她早早派人向除了陈贵妃外的六宫妃嫔递了消息。 大致是说,今早就不必来献孝心了,免得她到时候只顾着看孙媳妇,冷落了诸位。 宫中能活得如此惬意自在、无拘无束的,倒也只有太后一人。不止因为她地位尊荣,还是因为她舒朗宽阔、万事不萦的脾性。 虞莞看着太后望向她们时发亮般的双眼,微微勾起唇角。 虞莞与薛晏清入座不过片刻,就听见皇帝朗笑着从殿门前进来:“朕也来给母后请安了。” 竟然比陈贵妃来得还早上几分,几乎与皇子们是前后脚到,足征皇帝对太后的尊重。 太后笑得抿起嘴角,却故作嘴硬:“哀家看你是借着来请安的名头,来看你两个儿子和新媳妇罢了。” “母后怎能如此揣测我?”熙和帝笑道,突然点了薛元清的名字:“元清,你来说说,是也不是?” 薛元清正忧心母妃迟到一事,心中着急冒火。他昨晚又一夜不得好眠,精神欠佳,乍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