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刃
真正的利刃。可现在不知怎么的,每当楚言想起这样的墨刃,心里就好像扎了一根细细的刺,碎碎地痛着,却又拔不出来。 他们年纪更小一点的时候,墨刃刚跟他的时候,似乎这人还没有冷性到这种地步。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…… 或许,从他一开始要求这人做一柄利剑的时候就走错了。 幸亏应该是还来得及弥补的。思及此楚言又有些欣悦,手上轻轻推开了门。 然而当他看到里面的景象,脸色却猝然一变,不自觉地攥紧了拳。 “阿刃……” 他没有如愿地看到墨刃安稳地睡在床上。 墨刃正一丝不苟地跪在床边,垂着头,用手抚平床铺一角的最后一丝褶皱,斜阳将他的眉眼勾勒得明明暗暗。 听到开门的声音,他便将身子跪的更直了些,向楚言低头行礼,道:“主上,中乾殿里属下已经收拾干净了。主上这三日的体恤,墨刃感念之极。” 楚言的目光扫过屋里,床上的被褥已经被整齐地叠放,桌案上的食盘、药碗、汗巾等物全部被他收拾得不见踪迹,除了眼前跪着的这个人本身以外,没有留下任何能证明有人在殿主的寝殿里呆了三日的东西。 “……” 楚言又转而看看冷静镇定地跪在床脚的墨刃,气的想直接给他一脚。 这个人,这家伙,无疑是对他表达这样的一个意思:现在您可以让我滚了。 此时此刻,楚言只觉得心窝子里一股邪火燎燎地烧,烧得他哪儿都疼,偏生四肢百骸里流的血却一寸寸冷下去。 他忍着情绪一步步走近,在墨刃身前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