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典
…等属下去了之后,劳烦主上把它烧给属下?还有主上赐的剑,可否也一起葬了。” 楚言的笑容僵硬了,他的心头仿佛被一把利剑划开,冰冷冷地生疼。 殿主瞬间明了:阿刃他是怕自己睹物思人呐。 所以走的时候,也要将自己的物件全部带走,干干净净,不让他的主上被牵绊。 “好,”楚言声音发哑,“你要怎样都好。” 两人走得很慢,墨刃走不了多时便体力不支。他还想着坚持一下,多和主上在外头呆会儿,楚言却一眼看出他倦了,要同他回去。 墨刃只好听从,他们折返了几步路。楚言仍是担心,索性不顾墨刃反对,直接把侍卫背了起来。 脊梁上那身子很轻很轻,楚言一时恍惚,只觉得自己背着的像是片纸,风儿吹一吹便飞到天边去了。 又像雪,转眼间就融化了,化到……自己心底去。 楚言怔怔地想:若是能把这颗心,与那红豆手链,与那佩剑一起,随阿刃去了倒也好了。 也算是给这荒唐的两辈子做个结,来生……却不知他们还有没有来生的缘了。 在他的背上,墨刃不知何时闭上了眼,似已睡着了。 楚言在路旁停了一下,把自己的外袍脱了,给墨刃仔细裹上,末了低下头在睡着的人眉梢亲了亲。 回去的次日,墨刃咳血昏迷,不省人事。 药堂林昀把过脉后深深叹息,说墨侍卫怕是过不来今冬了。 楚言脑中轰地一响,猛地踉跄了两步,面无人色。 林昀惊道:“殿主!” 楚言好像被掏空了魂魄般,只觉得浑浑噩噩不真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