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
他脸上,“好,小鱼穿最漂亮的。” 他手指的茧子刮得吕幸鱼有些不舒服,他嘟了嘟嘴,低下头没说话。 廉租房楼下一排都挂了灯笼,贴了春联,长长的巷子,尽头处还有爆竹在响。北区这边治安不好,管辖松懈,所以才会有爆竹声。 吕幸鱼踩着雪地靴和他牵着手走在巷子里,飘过来的硝烟味让他不禁皱眉,“好讨厌。” “不喜欢这个味道。” 何秋山停下脚步,把他的围巾稍微提上去了一点,将他的鼻尖盖住,“我们走快一点。” 不知是谁又点燃一卷爆竹,声音震耳欲聋,吕幸鱼生气地将耳朵捂住,步子越跨越大。 讨厌死了,北区这边没人管吗,不是严令禁止烟花爆竹的吗?就因为这里是所谓的贫民窟所以才不约束吗? 他讨厌这股廉价又恶心的味道,讨厌振聋发聩的响声,讨厌街边挂的劣质灯笼。 两人是打的车去的港城中心,何秋山牵着他手路过冬来春时,他有些心虚,竟是看也不敢往会所里面看。 何秋山感受到他手指有些用力,低头问道:“怎么了?” 他摇摇头,“没什么。” 何秋山以为他冷,就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,紧紧搂着他。 身后,会所门口停下一辆漆黑昂贵的车,门童踩着小碎步恭敬地将后车门打开。那人很高,穿着一身大衣,他下来后,侧头向前方看去。 长指轻轻转动拇指上的戒指,眼神黯淡。 吕幸鱼带着他去了上次那家店,他说万一这次还有折扣呢,我们去捡捡便宜。 何秋山挑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给他,他看到后嫌弃地皱了皱鼻子,“好丑。”何秋山把衣服转过来仔细看,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