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节

    当初楚嫱丢下烂摊子一走了之,是她担着种种风险替嫁过来的,如今伯母暗里窥探,难道是想等她熬过最难的关头,破了坚冰垫好了根基,再把这煮熟又飞走的鸭子塞回到楚嫱手里?

    坐享其成的白日梦都快做上天了。

    阿嫣心中冷嗤,因怕处置丫鬟的动静太大会惹人留意,便命卢嬷嬷将彩月赶去做粗活,不许踏进春波苑半步。再让外头的管事把接头的人抓了,赶去庄上务农。等过几个月没人留意了,再打一顿发卖出去。

    事情分派下去,自有人料理。

    阿嫣则抱着暖和的汤婆子在屋里休养生息。

    家宴前忙碌劳累,往来碧风堂时着实让她这双软绵绵的脚丫受累不少,后又喝酒宿醉,难免令身体疲乏。而今来了月事,倒比平常难受些,她懒得多动弹,除了去老太妃跟前应卯,旁的时候都懒懒躺着。

    好在谢珽忙起了两年一次的演武大事,近来夙兴夜寐,多在外书房留宿,倒给了她喘息之机。

    连着歇了几日,重归神采奕奕。

    这日傍晚从碧风堂回来,听说谢珽去军营亲自cao练演武的兵士,知道今晚又可独守空房,便命人早些摆饭。她进屋洗手,才拿软巾擦干,就见卢嬷嬷匆匆进来,走到跟前道:“王妃,外头有事禀报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徐家小公子来魏州了。”

    “徐秉均?他来这儿做什么?可有人陪着?”

    卢嬷嬷叹了口气,“正是没人陪,奴婢才急着来禀报。外头的管事是街上遇到他的,在一家画铺里给人卖画换钱,瞧着是没带盘缠。问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