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爱人一跃而下的那个阳台
他的眉目绷不住似的颤动了一下,蹲下来仔仔细细地看,那双他爱的眼睛失去了焦距,微微张开的嘴里吐出最后一口浑浊的气泡,在血水中碎裂。 他吞下那截夺走爱人的薄薄刀刃。 口腔、喉咙、五脏六腑被划得千疮百孔,再若无其事地愈合。 为什么? 为什么留不住?他想不明白。 第二次,当他抱着花束攥着戒指盒推开房门时,干净的白墙上也开满了红白玫瑰。 依旧大张的眼睛看向他,像是早已知晓了结局。 足以洞穿骨架的霰弹枪。 别怕了,别害怕了。 他安慰桌子上的爱人、椅子上的爱人。 他安慰床单上、地毯上、挂在书架波德莱尔上的爱人。 第三次。 他盯着爱人一跃而下的那个阳台,楼下的水泥地抚摸他爱的人。 [Titus_Andronicus]12/2/1119:34 于是他发现,永恒的不死是永恒的死, 而永恒的死,才是永恒的不死。 [Titus_Andronicus]12/2/1119:35 走了很远的路,穿过很久的时间。 他远远瞧着的爱人坐在广场的鸽群之中。鸽群振翅,遮蔽他们的身影。 他的吻里藏着死。像一片雪花悄无声息地落进纯白里。 感到腑脏轻微的烧灼感时,他放开不舍地啜吸着的、逐渐变得僵硬的舌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