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恒主场3
弧的身躯上坠着头颅,颠倒着笑,泪流到发从里,掩盖着难堪,闷热,潮湿。 眼前人,尽是模糊。 耳边嗡嗡的声响是缺氧,是回忆在轻声诉说 “喂,喂” 半弧形的新月渴求着那轮早已变化的明月,请告诉我!请与我诉说! 丹恒每一次加深的喘息都会引发更严重的霜冻。 冰晶从他咽喉内部生长,刺破气管内壁形成血色冰棱,可当他咳着冰渣去吻镜流的眼罩时,那些冰棱又因龙类炽热的舌尖融化成铁锈味的血水。 气雾在舷窗上反复覆盖又消融,恰似星辰在宇宙间诞生与湮灭的循环 月牙儿只是悬悬地挂在嘴角,浅浅地笑。 紧闭的嘴角除了微笑还有讷言。 她挤压着青涩果实的汁水,是初生亦是暮年。 几乎要腐烂,害怕自己只能挤出恶臭的腐水,未熟的月光被握在手心,清冷中带着一丝未褪的稚嫩,他勉强地蠕动着,微笑着 果皮冰凉而坚硬,像是裹着一层薄薄的铠甲,拒绝外界的侵入,他又开始学,学那他本来从褪生之后就学会的掩藏。 涩口的白色果rou却又被一次次破开,让他难以维持。 索性放弃了无端的挣扎,让生脆的果rou一点点被捣烂,只剩下黏腻的汁液和纤维碎片。 果实的外皮依旧光滑,内里满是是空洞的腔室,像是被蛀空的梦境,只剩下薄薄的外壳支撑着曾经的圆满。 枝桠的裂痕与果实的空洞,两具被掏空的躯壳,在寂静中彼此依偎,唯有呼吸流转,唯有体温映照着生命的痕迹。 “嘀嗒,嘀嗒” 听不清的声音,寻不见的故人 就算是虚假的,能再见到也是珍贵的,对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