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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竹已经想好了自己的一百种死法了,正准备踏入门槛回去装睡,而守殿的女使好巧不巧地醒了,见她回来,睡眼惺忪地问她方才去哪了。 柳青竹绝望地闭上了眼。 寒月退下后,姬秋雨独自回殿。还在离灵隐殿的不远处,长公主瞧见殿内已然亮起烛火,仿佛在等着她回来。姬秋雨冷笑一声,迈步走过去。 守殿的女使见她回来,也不敢多问,毕恭毕敬地打开门,弯着腰等她进去。屋内的烛火映入眼帘,柳青竹跪在殿中央,裙摆卧躺在地砖上,像一朵绽开的雏菊。 姬秋雨不咸不淡地扫了一旁的女使,女使后背直冒冷汗,识相地将门带上。 柳青竹缓缓抬起头,额角挂着细汗,脸上没有一丝血色,见长公主逐步走近,她连忙磕了一个头,道:“殿下。” 姬秋雨面色不改,步履停下,居高临下地看着脚边匍匐着的女人,冷声道:“抬起头来。” 话落,柳青竹徐徐地抬起脸来,额上显然一道青紫。姬秋雨平静地看着她,问道:“怕死吗?” 柳青竹咬紧银牙,双手攥紧了裙边。姬秋雨的神色埋没在晦暗之中,两人对视半响,长公主抬脚绕过了她,坐在了殿西的太师椅上,不疾不徐地端起来案几上的茶盏。 半夜冗长,茗茶微凉,姬秋雨浅浅抿了一口,也不拿正眼瞧着跪在堂下的女人,冷然道:“给本宫一个不杀你的理由。” 柳青竹深深吐了口气,用指节抹去滴落下的汗珠,拿出提前备好的说辞:“我原是扬州宫家的四姑娘,名叫宫雨停。” 姬秋雨吐出茶叶籽,淡淡道:“扬州宫家?不曾听闻。” 柳青竹思索一阵,补充道:“我父亲是医蛊圣手,宫回春。” 提